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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宇辉在直播间卖货的风头正盛，似乎盖过了新东方集团剥离K9业务之后的真实状况。而另一个昔日教培赛道市值最高的好未来集团，好像都要消失在公众视野范围了。
水面之下的真实情况是怎样的？
日前，教育培训行业两大巨头，新东方和好未来披露了今年3月1日至5月31日的季度业绩。
2021年12月31日，是大多数培公司正式剥离K9业务的日期。在这之前，K9学科类培训业务，是新东方和好未来最核心的收入来源。
也就是说，这份业绩表体现的是受“双减”影响剥离K9业务后，首个春季学期期间教培公司财务状况的影响真实体现。
新东方：学校及学习中心同比减少925间，成人、留学业务是转型重点
数据显示，截至2022年5月31日止的2022财年第四季度，新东方净营收5.24亿美元，同比下跌56.8%；经营亏损1.056亿美元；新东方股东应占净亏损为1.89亿美元。
新东方截至2022年5月31日止第四季度财务摘要
财报披露，净营收下跌的主要原因是，为配合中国政府的政策，而终止K9学科课后辅导业务所带来的影响。
值得关注的是，新东方本季度线下学校和学习中心大幅减少。
财报显示，截至2022年5月31日，新东方学校及学习中心的总数为744间，与截至2022年2月28日止的847间相比，减少了103间；与截至2021年5月31日止的1669间相比，减少了925间。截至2022年5月31日止，学校的总数为107间。
对于这份业绩，新东方董事会执行主席俞敏洪表示，2022财年是充满挑战和机遇的一年，为符合中国政府的最新政策，新东方重组了核心业务及营运，并已迈入了全新阶段。新东方剩余业务的主要表现稳定，为未来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
2022财年，出国考试准备以及出国资讯业务，分别同比增长6%和16%；针对成人及大学生的国内考试准备业务同比增长30%。
同时，俞敏洪还肯定了今年年初新东方开展的各项新业务的成绩。
财报显示，非学科类辅导业务在超过50个城市开展，智能学习系统及智能设备同样在近60个城市采用和测试。其他被重点提及进展不错的业务还有，游学与研学营，教材和数字化智能学习解决方案，专升本考试准备等。
随着新东方更加关注国内主要城市的商机，新东方首席执行官周成刚认为，利用剩余主要业务的教育基建、人力资源和先进的技术，新东方的OMO系统对在疫情期间为学生保持教学发挥了巨大作用，尤其是在主要城市上海和北京。新东方在线正在积极拓展成人和大学生的在线教育服务。
虽然新东方在线成立的“东方甄选”直播间，是在该季度业绩截止之后，“618”大促期间爆红，但周成刚也在财报中提及了该业务的表现。他表示，“东方甄选取得了显著进展，获得了数千万订阅者和会员的广泛认可”。
截至钛媒体APP发稿，东方甄选直播间粉丝数已经达到2367万。
剥离K9业务之后，伴随而来的是，裁员和终止学习中心的租赁业务。
业务的缩减，使得本季度新东方的经营成本及开支也大幅减少。本季度，新东方的经营成本及开支为6.30亿美元，同比下降52.1%。其中，营收成本同比减少57.2%至2.48亿美元，销售及营销开支同比减少50.7%至9580万美元。
财报发布之际，新东方也宣布了一项股份回购计划，2022年7月28日至2023年5月31日期间，回购不超过4亿美元的本公司普通股。
“双减”之于新东方的影响，在本季度截至已经被“消化”。财报显示，因关停学习中心涉及的租约终止和裁员而产生的额外支出，大部分在2022财年已被消耗。截至本季度末，新东方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、定期存款和短期投资合计金额约为42亿美元。
虽然，在外界看来，新东方转型的方向似乎是直播带货，这也的确在短时间内提振了新东方的股价，并且被诸多分析师研报看好，但是，从新东方财报披露的状况来看，成人教育、留学业务，以及TO B和TO G的教育信息化业务，才是新东方集团剥离K9之后，剩余业务的优势项目，是其转型的主力赛道与未来的重点战略。
更何况，“618”过后，第三方数据显示，东方甄选的直播间，以及主播董宇辉热度已经开始下降。而依靠头部主播人格魅力而出圈、起量的直播带货模式，已经被市场验证极具商业和政策风险，未必能够成为新东方集团后续核心发展的主线。
好未来：出海业务同比三倍增长，学习服务仍贡献总营收70%
与新东方相比较，好未来显然受“双减”政策影响更大。
这是因为后者的核心主营，以及优势业务在K12课外辅导培训，而新东方虽然后期重点发力K12，但毕竟此前其在语言类培训和成人教育方向上根基颇深。
财报显示，好未来截至2022年5月31日的2023财年第一季度，净收入为2.24亿美元，去年同期的净收入为13.849亿美元，同比下降83.8%；经营亏损为2830万美元，而去年同期经营亏损为1.269亿美元，同比下降77.7%；归属于好未来的净亏损为4380万美元，而去年同期应占好未来的净亏损为1.021亿美元。
截止2022年5月31日，好未来现金、现金等价物和短期投资合计余额为28.92亿美元。
好未来截至2022年5月31日的2023财年第一季度财务概要
好未来总裁兼首席财务官彭壮壮表示，“在转型过程中，我们专注于发展契合教育行业大趋势和更广泛的生态系统的新业务。”
他认为，好未来拥有值得信赖的品牌影响力、卓越的运营能力和专业的教学经验，这为其正在经历的转型奠定了良好的基础。
据彭壮壮在分析师会上透露，本季度，好未来的学习服务和其他业务贡献总营收的70%。这部分包括在线和线下课程，主要有培优小班、学而思网校、出海业务Think Academy 和其他学习服务业务。出海业务（海外K12业务Think Academy）实现了三位数的同比增长。
彭壮壮预计，学习服务仍将是好未来的主要收入来源。其次是TO B的内容解决方案，主要包括多年积累的教研内容，以及国内外合作伙伴的授权资源。这部分业务在本季度贡献了10%以上的营收。
好未来本财年第一季度的所有收入都由当前业务贡献，这也成为一个新的起点，成为其未来发展的一个方向。
与此同时，他们也正在探索新的发展机会，智能教育包括智能教辅方向，成为其关注重点。此外，他们还正在着手建立多元的销售渠道和增长方式，例如探索抖音等短视频平台。
钛媒体APP就从好未来方面获悉，在2023校园招聘计划中，将面向国内外2023届毕业生开放直播运营、内容产品、技术研发、产品设计、师资教研等五类近200个岗位。
和往年相比，好未来今年校园招聘在岗位不同的是，首次启动了直播运营、3D美术、智能内容策划等岗位招聘。对此，好未来方面认为，短视频平台已成为国内外知识普惠传播的新阵地，好未来正在招募热爱教育、英语功底深厚的直播运营、编导等人才。
好未来校招师资类岗位在海外市场，今年首次启动直播运营、3D美术、智能内容策划等岗位招聘。
当然，对于好未来这家鼎盛时期拥有超10万人员工规模的公司而言，今年校招提供200个岗位，的确是从另一个侧面体现了今年的市场行情。
与新东方持续在舆论场上高调不同的是，好未来自“双减”之后，表现非常低调，这符合其创始人张邦鑫本人的性格，也与好未来当前业务的重心有关。
砍掉了K9业务之后，好未来当前的重点业务方向，还是放在了针对该年龄阶段的学生的教育服务，无论是之前的学科培训，还是当前的素养课程。
接下来，好未来的重心在教育科技相关的智能教育，以及海外市场的开拓。
教育科技行业被长期看好。在过去十年中，中国的教育科技风险投资占全球的52%。中国、美国、欧洲、印度，是教育科技风投资金流向最多的市场。
而在考试还是当前衡量学生学习能力相对公允的手段的今天，无论是国内还是海外，在K12的年龄阶段，学习和考试依旧是成长的主旋律之一。从这个角度来看，在海外，市场的确很大。
但也需要看到，由于各国文化、风俗、付费习惯、教育课程内容各不相同，教育公司在出海的方向上，同样面临着不少的挑战，主要集中在品牌信任度、宗教问题、基础设施，以及教材及授课方式本地化等方面。
（本文首发钛媒体APP，作者｜李程程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