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忘我们学生时代的游泳锻炼
作者 代元兴
随着古蔺河污染及水土流失形成的河道淤塞，以及尖锐废弃物的增多，更可能是学生人身安全责任的压力，县城的学校都停止了游泳的体育课锻炼。家长无话可说，部分人闲暇之时长吁短叹，深深感慨。
如果让我来承担这个责任？恐怕更早放弃小学生上游泳课了。此事，我们真难以评说，可以想象做出这个决定时，教育系统领导与老师是何等无奈。这基本是一个时代的历史性结束。
今天，此事只能成追忆。提笔回忆学校时期的体育课游泳锻炼，且聊作隔世之乱谈。
01
我们这一辈的孩提时代，父母多疲于工作生计，没有多少时间管理。初次涉水，我们肯定是在长辈的大手牵引之下，而初次学习游泳，多数是在小伙伴的陪伴中，而且，是父母捞起裤腿，挠看是否有白色痕迹的质骂声中开始的。
开始学习游泳而持久没有学会的时光里，“串串浮”、“狗刨烧”、“称砣落水”是少不了的体验。甚至有险些被淹死的风险。学不会时的无奈与尴尬，或多或少难以启齿，脸上不够光彩。
大概小学二、三年级时，学校体育课有游泳项目。游泳课一般安排在最后一节，方便学生回家换洗衣服。我们真真的有些喜出望外的喜欢和兴奋，或出于贪玩的天性吧，每逢游泳课，我们脱下上衣，向着天空挥舞，只望前方不看路地狂奔而去。虽然跑到河边，必须等待体育老师的号令，可还是情不自己地以率先跑到而心中快乐。
古蔺城关一小的体育课游泳一般都在古蔺河牛角塘，也就是现在建设桥下。老师试过水深，站在禁止界限，在适宜区域安排下水，通常立即是男生的天堂。一排排光胨胨，只穿短裤的娃娃先后扑到水中，不会游的或爬，或蹲，或跑、或戏水打闹，会游的直奔允许的深水区。老师站水中观察，指挥、管理。女生往往在水边踩水。
牛角塘游泳区
老师不作要求，不作考核。只做一些示范动作和讲解、管理工作，大概只是表明一种鼓励和允许学游泳的姿态吧。同时，也掌握了学生学习游泳的状态。
就这样的游戏与嬉闹中，课间及课后，我们不知不觉地、相互帮助地陆续、多数学会了游泳。制作像两块红领巾一样，一边拴系系的游泳裤穿着，方便内部即可更换。
记得大概是1975年，是小学四年级时，全县准备举行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游泳纪念活动。城关一小需要组织学生队参加游泳表演。在廖泽中老师关照下，我和弟弟代元林及同学王光禄、李孝利、刘应强，邻居何光中一帮人，几十个被选中参加。训练时间，廖老师带领到古蔺河牛角塘由上而下游，然后转弯，再由下向上游休息。每天游三次。
能够被学校选中参加纪念活动表演游泳，在哪个革命高潮时代是有一些光荣感的。
临近表演时，廖老师带领我们到现场举行预演。我们才知道要到5公里以外，全县闻名的乌龙塘大坝内游泳。原来听说的水有很深，但老师先游，又带领我们一起游。我们由开始时懵懵懂懂的害怕变成酣畅淋漓的快乐。水中列队、成行、举牌，好不高兴。
到了正式表演的那天，古蔺河发起了洪水（现在的知识评估流量大概40立方米每秒）。作好廖老师安排“盅盅里背个包包”的准备工作，表演队依然如期到场。我们被廖老师带领由现在的水文站一侧提前走下河边，沿河靠近游泳区域。
游泳的区域起点和终点拦起绳索外，两边也架起竹子浮框。古蔺河右岸的公路外则，房屋、田坎、山坡站满了观众。只见县武装部的一个领导在游泳区域试游。我们心里担心是否会被停止游泳表演活动。
哄闹一会儿后，老师带领列队，纪念表演如期举行。讲话结束，游泳表演开始，当我们城关一小代表队出场时，我们横向游到起点线，作为领头的我们三人推动着圆形的托盘支撑起的标志标语牌，带领队伍呈纵队向下游游去，浩浩荡荡……
欢乐和欢呼声中，不知不觉地就游到了终点。
我们急急忙忙上岸来观看表演，记得最深刻、最提神的是城关镇民兵队，荷枪实弹，全副武装，在水中列队游向终点。
这个曾经的游泳区域已经泥石淤积成为卵石河滩
廖老师带领我们提前离开表演现场，回程一半时，大量的观众人群把我们直接冲散。
从此，我们开始每逢洪水期，只要有大人游泳。便大胆跟风“洗大水澡”，什么地方下水，什么地方靠岸跟着爬起来。什么地方有像“葡稀饭”一样的水流，应当窜入水中才能轻易逃离，否则被向上水流顶托游不动，边问边体会。尤其是乘浪起伏地享受洪水冲浪，躲避回头的洪水浪头拍打。那惊心动魄的快乐和愉悦无与伦比。只是洪水游泳回来，需要清水冲洗，被父母责怪：“清水都没有了，还给你洗澡”。
我们就这样学着“经风雨，见世面”。平时下河，泡得眼睛发红，肚子饿；下雨天泡在水中，笑看四周大珠小珠落玉盘；潜水捡石，双手不动漂移；水下听敲石，四肢出水漂肚脐，好不欢乐。
02
记得上初中二年级的游泳课，老师是古蔺中学的王礼发老师，把我们带到古蔺河的古蔺中学河边，男生基本学会游泳，不用管理了。蹲趴在水中，手持长长竹竿，牵引为数不多的身着长裤短袖衫的女生们慢慢学习。
记得在古蔺中学夏天的一个下午放学，正逢洪水滔滔，学生们蜂拥下河“洗大水澡”。有的已经纵身下跳，有的己游到河对岸沙滩休息，有的还在下河的路上，形成一个巨大的活动场景。
学校领导也警惕起来。冯紫傲校长一人，并没有组织老师们围阻学生，戴着深度近视眼镜，慢慢摸摸地向河床走去，沿途轻言细语地劝说学生不要冒风险，洪水别游泳。学生们见校长前来，纷纷四处逃窜。事后不了了之。
真是一个教育家的作为呀！我们长大以后回忆这一幕，不得不认为，这时最佳方案是不能追逼、围阻学生。当时，让这位可敬的老校长掌握得风平浪静，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，悄无声息，。即无批评，也无指责。真是大智若愚。
随着改革开发步伐，转入紧张的学习生活。游泳锻炼的人生阶段结束了。但游泳是一次学会，终生不会忘记的本领，我们受益终身。
由衷谢谢我们可敬、可爱的老师们。